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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離奇命案】井口真理子命案:震撼日本的台灣死亡之旅,相信他人的下場是身首分離!


「旅行指南不應該把台灣寫成是一個充滿好人的地方,因為事實不是如此,台灣不是這樣的地方。」這段指控,出現在日本報紙的版面上,出自一位名為井口久子的女性之口。你或許會覺得,這樣對台灣的指控似乎稍嫌過分,但若你知道井口久子的遭遇,就不會這樣想了。

她的女兒井口真理子,隻身一人來到台灣旅行,卻在1990年4月7日起人間蒸發,再也沒有出現過……有人說她被迫賣淫,也有人說她被殺死了。台灣,最美的風景真的是人?那些看似給予外國旅客的援助之手,其實藏著把人拉向死亡的毒手?

一趟愉快的旅程,一路上都遇到好人?

井口真理子年僅23歲,是就讀御茶水女子大學的高材生,她身材不高,有著一頭短髮和一張長著黑痣的圓臉。研讀教育學的她,對博物館學也相當有興趣,故她旅遊時最感興趣的部分,便是各地的史蹟文物。她曾去過中國自助旅行,旅行中的良好體驗,讓她更有自信安排台灣之旅。

更何況,她手上的那本旅遊指南寫著:台灣人民和善樂於助人,社會治安良好。即使一個人來台灣旅遊,應該也不會遇到什麼問題吧?

井口真理子可能就是這樣想,因而安排了17天的旅遊行程,在1990年4月2日告別家人,隻身前來台灣。她預計在4月18日搭聯合航空班機回到日本,在那之前,她打算好好遊歷、探訪台灣的古蹟文物。

一開始,她抵達台北,不免俗地去了一趟故宮。到了4月4日,她搭火車南下到了台南市,被台南市區的圓環弄得迷失了方向,幸好,在這時候她遇上了一位李姓男子。

「我帶你遊覽吧!」李姓男子與不諳中文的井口真理子用英文溝通,帶她在台南市區遊覽了三天,還提供他家房間讓她住宿。李姓男子非常友善,卻又謹守分際,讓井口真理子享受著響導相伴,又可以安心旅遊,不用擔心人身安全問題。

在台南的美好時光過得很快,4月7日上午11點半左右,井口真理子在李姓男子的照看和協助下,一個人搭上了前往高雄的復興號列車。她向這位熱情友善的地陪告別,心裡或許想著:台灣人果然都是如此友善,在高雄,是否也會再遇到像李先生這樣的人呢?

我們不知道井口真理子是否這麼想,只知道,從此之後,再也沒有人看到她了。

井口真理子照片

邁向不歸路的旅程,從此人間蒸發的女子

儘管身處異地,井口真理子仍然跟日本的家人親友保持書信聯繫,直到4月7日,這一切音信突然斷絕了。井口家人早就感到非常奇怪,到了約定的4月18日,女兒仍然沒有返回日本,這讓她們的焦慮爆發,急切想要知道女兒在異國的行蹤。

1990年4月27日,真理子之母井口久子第一次來到台灣,沿著真理子旅行過的路線,從台北南下到台南、高雄,一路在車站等地詢問路人井口真理子的行蹤,並向各地的警察局報案。這一趟旅途徒勞無功,井口久子返家之後數月,仍然得不到愛女的一點消息,便在7月2日再度帶次女來台,苦求台灣警民協助搜尋真理子的下落。

也就是在1990年7月這個時候,井口真理子失蹤案開始受到台日媒體的矚目,一位正值青春年華的日本女性,失蹤在以友善待客著稱的南台灣,成為了震驚兩國的大事。日本媒體大肆報導此案,提醒人們前往台灣旅遊的危險性,導致日本赴台旅客數量大幅下滑;同時,台灣媒體也不吝於自我批判,檢討起台灣社會沉疴多時的治安問題。確實,1980年代到1990年代這段期間,是台灣社會治安相當惡劣的一段時間。社會上搶案、綁架案與兇殺案頻傳,井口真理子的失蹤可能不是偶然,而是被捲入了台灣治安的黑洞之中。

關於井口真理子的去向,一時之間出現了多種說法。有人報案表示,井口真理子遭到黑社會綁架,被賣到中壢的「豬埔仔」強制賣淫;另外又有人通報,真理子已經不幸死亡,遺體被掩埋在台南縣新市鄉(今台南市新市區)的公墓,墓碑上刻著「林家惠之墓」。警方搜遍了新市鄉的公墓,卻找不到半個「林家惠」,更不用說是疑似真理子的遺體了。至於中壢豬埔仔的消息,經過查證之後,也是一條死胡同。

時間不斷過去,真理子的下落依然成謎。井口的家人深受煎熬,每次台灣警方一找到疑似為真理子的遺體,她們就必須趕赴台灣認屍,卻總是一再地失望。除此之外,曾在台南接待真理子的李姓男子也非常困擾,他照顧異國遊客的善舉,為他招來大量不諒解的指責,鄰居同事對他指指點點,女友想要跟他分手。這一切,只是因為他是最後一個看見活著的真理子的人。

一趟無法回家的單向旅行,成了井口真理子、親人、協助者的生活悲劇,為什麼他們要蒙受這些痛苦?到底真理子搭上前往高雄的火車之後,在高雄發生了什麼事呢?

過於相信人性的美好,忽略了藏在人群中的惡人

或許所有的悲劇根源,就在於那本旅遊指南。「台灣人民和善樂於助人。」這句話用來形容絕大多數的台灣人是沒錯的,但總還是有那麼少數的台灣人,並不是李姓男子這樣熱心又不逾矩的好人。

井口真理子是一位相信人性良善面的旅行者,她的悲劇,就在於她的樂天個性,不巧遇上了旅遊指南跟李姓男子,讓她更加相信「台灣人都是好人」的錯覺。她絲毫沒有意識到,在下一個目的地所遭遇的人,伸出的援助之手,其實隱藏著黑暗的動機。

1991年3月,井口真理子的失蹤案過了將近一年之後,警方終於接獲強而有力的線報,目擊者指出有一位高雄的劉姓男子涉嫌重大,極有可能殺害井口真理子並將之棄屍。這名男子名叫劉學強,他在1990年10月間就曾被警方清查問話,但他當時堅決否認涉案,警方還發現他有精神疾病,就不認為他有可能涉案,而將他請回。

但這一次就不一樣了,警方是接獲劉學強身邊的熟人通報,表示他曾帶一名日籍女子回家,事後則燒毀染有血跡的床墊,種種情事,使得劉學強的嫌疑大幅提升。而且這次警方約談劉學強,他竟然主動坦承,他就是殺害井口真理子的兇手,還詳細描述雙方的互動與行兇過程。

劉學強聲稱,他在1990年4月7日的高雄市三民區建國三路一帶,遇上了來自助旅行的井口真理子,兩人以筆交談,相處甚歡。共進午餐之後,他邀請真理子住在他家一晚,並帶她回家放行李,之後更帶她到澄清湖吃黑輪、在陸軍812總醫院買餡餅、在大統百貨11樓吃擔仔麵,之後一起返回劉學強家。

劉學強把床鋪讓給真理子休息,自己則打地鋪睡覺,此時的他,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,就像個熱情招待異國遊子的好人……然而就在4月8日的凌晨時分,劉學強突然起身了。

這階段究竟發生什麼事,我們無法得知太深的細節,能夠確定的是,劉學強突然拿出家中的十字弓,對準在床上的井口真理子頭部,一連發射四箭,將她殺害致死。真理子死去之後,劉學強割下她的頭顱,開始處理遺體。之後,他將遺體跟頭顱分別棄置。這位樂天的旅行少女,或許到死都不知道,自己的性命是在「友善的台灣人」手上終結。

是幻想還是認罪?挖出來的屍骨鑑識說分明

以上,就是劉學強的供述,這是井口真理子失蹤案發生以來最大的進展。不過,儘管有了嫌犯自白,警方仍然感到十分的困擾,因為眼前的嫌犯劉學強,是個有精神疾病的男子。他的說詞似真似假,令人摸不清楚究竟他是真心坦承犯罪行為,還是出於幻想,胡亂抓住一起知名案件認罪?

如果沒有更有力的證據,無論劉學強如何表示他多麼受到良心折磨、晚上做了多少血淋淋的真理子現身惡夢,警方也無法將他交給法律制裁。

光是棄屍地點,劉學強口供中就有兩個說法,一是台南永康的垃圾子母車,二是台南市崇明十三街,而且他還回到現場放火燒了垃圾車。警方先是尋找永康的相關旁證,找到1990年4月間確實有垃圾車發生火災的報案紀錄,正當他們欣喜於這樁旁證出爐,打算開挖永康的王田垃圾場尋找屍骨時,劉學強卻又爆出他的棄屍地點其實是崇明十三街,讓專案小組白忙一場。

這回,警方把劉學強帶到崇明十三街的現場,到了當地,他當場跪地膜拜,還要求要焚燒冥紙給井口真理子。種種表現,增添了他說詞的可信度,讓警方相信此地應該就是棄屍地點了。劉學強指稱的棄屍地點,到了1991年3月間已經被水泥廢料封住,當地居民指認此地確實發生過多起火災,其中很有可能就有劉學強放的火。

警方開挖崇明十三街的水泥地,在一棵大樹下,找到了大量的人骨,包括小腿骨、肩胛骨、脊椎骨等,而且確實少了頭顱。儘管一時之間,警方無法馬上確認這是否就是井口真理子的屍骸,但經過法醫楊日松的鑑識,骨骸確實屬於人類女性,且遺骸的左肩骨有刀砍痕跡,與劉學強自白中砍頭的描述相當貼合。骨骸的血型也確認與真理子同樣是O型。

接著,警方又在高雄找到兩名女清潔工,從她們那邊找到井口真理子的遺物,也就是被劉學強丟棄在高雄七賢橋的背包,以及內中的手電筒、雨傘、萬能刀等物品。警方找來曾陪伴井口真理子的台南李姓男子,他很快辨識出,這些確實都是真理子曾經拿出來使用的物品。之後,在1991年3月13日,警方也根據劉學強的供詞,在愛河中打撈出了被拋棄的十字弓凶器。到了這裡,基本上就可以確認劉學強確實是殺害井口真理子的兇手,只差鑑定找到的遺骸是否確實就是真理子了。

治安再好的社會,都難免有惡人存在

到此,這起震驚台日的大案終於告一段落,儘管到了最後,警方都未能找到井口真理子的頭顱,但挖掘出的遺骨和遺物,加上兇手劉學強的自白,已經可以確認本案的真相。劉學強本被判處死刑,因為精神疾病符合減刑條例,而被減為無期徒刑。至今,他仍關在獄中,即使身陷囹圄,他仍經常鬧上新聞,像是入獄後被獄友打傷而狀告獄友,或是寫信給平鑫濤,未獲回應則告他侵占郵票等事。或許正是因為他的精神問題,讓他的家人拒絕讓他假釋出獄。

為什麼劉學強要殺害井口真理子?由於他本人拒絕說明,這也就成了一樁謎團。多數人都認為,他是因為求歡被拒,憤而下了殺手。但在調查過程中,他每次被這樣指控,就會暴怒宣稱這樣的說法是侮辱自己跟真理子。或許,他真的不是為了情慾而動手,但無論是因為何種原因,他仍是以殘忍的十字弓射擊殺害了真理子,讓她永遠無法活著回到故鄉,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。

井口真理子的台灣之旅,最終畫下一個令親友傷心的句點,更讓日本遊客一度不敢來台灣遊玩,而台灣人也對自己的社會失去信心。這起事件告訴我們,出門在外必須小心,不要輕信任何友善的人。雖然台灣人多數都是像李姓男子這樣的好人,但你永遠無法確定,向你伸出的友善之手,會不會正好是劉學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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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資料:

《聯合報》
《中國時報》
《中央日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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