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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離奇命案】七彩藝苑命案:人偶堆疊的工廠水泥地下,埋藏著老闆娘與學徒的屍首


六個模特兒靜靜地站在窗前,她們頂著活人無法匹敵的完美容貌,冷眼看待出入店門口的警察與記者。裡面,有更多她們未完成的姊妹——大量的塑膠手臂,堆疊在店門進去的左側;一顆顆精美標緻的人頭,則堆在店主的臥室中,無神也無語地與來者對望。

如此陰森的地方究竟是何處?這裡名為「七彩藝苑」,是專做塑膠假人的工坊,那些駭人的人頭與肢體,只不過是待組裝的零件。然而,如果只是一堆塑膠人頭不小心嚇到路人,警察是不會特別大陣仗前來的。他們前往陰暗的地下室,因為在那裏,在假人盤據的王國下方,埋藏著「七彩藝苑」老闆娘王許絹和學徒陳國房的屍體。原本應該走跳自如,凌駕這群無生命假人的他們,如今卻也加入了無生命之物的行列,在藝苑的地下沉默地唱著死魂曲……

瘋狂的水泥埋屍戲碼,真的在假人工坊上演中?

死人不會說話,深埋地下的死人更無法傳達任何訊息。那麼,為什麼警察們會知道王許絹和陳國房被埋在七彩藝苑的地下室呢?這全是因為江金根前來報案之故。

江金根是誰?他是七彩藝苑老闆王文敏妹夫的弟弟,因此與王文敏算是有一點姻親關係,也為此惹禍上身。他向警方宣稱,在1967年8月4日晚上10點,王文敏來到他家找他,說是妻子王許絹失蹤了兩天,希望他能跟他去台中協尋。

江金根熱心地答應了,跟著王文敏到台北車站,結果王文敏卻說有東西忘在「七彩藝苑」要拿,兩人就又返回康定路的七彩藝苑。結果兩人一走進店門裡,王文敏就在江金根身後把門給鎖起來。

「我的太太作了不好的事,我已經把她殺死了,」王文敏對江金根冷酷地說:「還有一個工人也被我殺死,現在需要你幫助我把他們埋掉。」

江金根嚇得半死,當然不肯答應,只想逃跑。但王文敏出口威脅,「如果你不幫助我,把你也殺掉。」江金根不得已,只好在王文敏的脅迫下,把臥室底下的兩具屍體拖出來,搬到地下室去。

於是,整個8月5日的凌晨時分,他們都在用王文敏事先準備好的工具,努力把地下室的水泥撬開,再把底下的鋼筋剪斷,在泥土中挖出一個大洞。兩人一起把屍體放進洞中,再把泥土堆回掩埋,然後為了掩蓋這個坑洞,王文敏把預先買好的水泥、細沙混和攪拌,並放入快乾藥水以求效率,把水泥蓋回泥土上面,等水泥一乾,弄得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。

終於大功告成了,天也亮了,江金根早已疲憊至極,魂不附體。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是犯罪,注定淪為殺人犯的幫兇,但如果主動通報警方,或許還可減輕刑責。趁著王文敏不注意之時,江金根悄悄地溜走,回到江家躲起來,直到8月5日下午2點,才出門到警二分局報案。

找人來「挖黃金」,卻挖出了半斤頭髮!

面對江金根的報案內容,警方其實是半信半疑,畢竟這情節實在太過駭人,在專門製造假人的工坊地下,藏著兩具真正的屍體?這比當年恐怖片的情節都還要誇張吧!不過,為了調查真偽,警方還是帶著江金根去了七彩藝苑,看看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。

此時的七彩藝苑,早已人去樓空,門上貼著「本日休假」的條子,看不見平日忙進忙出的老闆、老闆娘與學徒身影。難道,老闆真的殺死了老闆娘和學徒嗎?還是他們只是放了假,出了遠門,所有一切慘劇都只是江金根的腦補?聽說,他似乎得過「神經分裂症」呢。

警方跟著江金根來到了陰沉的地下室,在一堆以假亂真的人偶腳下,是一片平坦的水泥地面,從上面看不太出來有挖洞、埋屍或重填的痕跡,不像是發生恐怖命案的地點。然而,警方卻循著江金根提供的線索,在廁所找到了一堆濕濕的泥土,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地層被挖出來的一樣。回到一樓的工作房跟大門櫥窗旁邊,他們也找到了水泥、石灰和細沙等土木材料,更重要的是,還有江金根供詞中提到的快乾藥水。

看來,江金根並沒有發瘋,至少那片幽暗的水泥地面,有值得挖開的價值。

負責調查此案的林陳水組長,在萬華四處找人來幫忙挖洞。他在桂林路上找到一處興建工地,與監工借調了兩名工人。兩名工人好奇地問道:「是要挖什麼啊?」

林陳水輕描淡寫地說道:是要挖黃金。有小偷偷了黃金,埋在地下室要挖出來。

聽到要挖黃金,兩名工人樂不可支,興奮地跟這位老江湖員警一起走向七彩藝苑,在警員和路人的重重包圍下,兩人走進陰森的工坊。他們眼前只有黃金的閃爍光芒,渾然不覺有任何怪異之處。

挖呀挖,挖呀挖,沒有看到黃金,倒是挖出兩隻手套,咦?黃金呢?林陳水推說,這是小偷作案的手套。兩名工人繼續挖,挖到50到70公分深處時,他們感覺到挖出了異樣的物體,用手一摸……那是人的頭髮。

工人們知道自己上當了,再也不願留下,他們趁著警察們不注意溜出了七彩藝苑。確認了七彩藝苑下面真的埋著屍體,警方再也找不到半個有意願挖洞的工人,只好去找葬儀社來幫忙。最後,他們在接近深夜的時候,挖出了王許絹的屍體,她穿著綠色上衣與綠色長褲,頭髮被剪得跟男人一樣短。而在王許絹的下方,則是七彩藝苑學徒,年僅17歲的陳國房,他的左耳下方兩寸有明顯的傷痕。

謀殺不是一天造成的,長期家暴失和的悲劇

江金根看似瘋狂的自白,如今成了恐怖的現實,王許絹和陳國房確實被殺死了,也真的被埋在七彩藝苑的地下室。而最有可能殺死他們的人,就是七彩藝苑的老闆王文敏,如今他卻不知去向。或許,早在他發現江金根消失的那一刻起,他就預知必須逃亡的命運,早早步上了逃命之途。

為什麼王文敏好好一個假人工坊的老闆,突然殺害了妻子?還殺害了自己即將出師的學徒?七彩藝苑的經營狀況,從未聽聞有什麼差池,顯然動機與金錢無關。倒是七彩藝苑與王文敏周邊的相關人士,都指證歷歷地說,王文敏打老婆打得很兇殘。

據說,王文敏與王許絹是在彈子房(撞球店)認識,這個略嫌輕浮的起點,使得兩人的結合不受親友的祝福和信賴。婚後兩人雖生下三個小孩,屢次爆發的家暴案件,更證明了這起婚姻確實不幸。根據另外兩個學徒、七彩藝苑員工的供詞,王文敏懷疑王許絹在外偷情,因此常常對她飽以老拳。有一次,他甚至懷疑王許絹與自己的妹夫江玉輝通姦,因此打傷了江玉輝,與妹夫一家鬧得不愉快。

王文敏的暴力跟多疑傾向,加上王許絹本身也常有難以自圓其說的行為——抱著小孩一出門就是三、四個小時,都推說是去購物——讓七彩藝苑在陰沉詭異之外,更增添了一股暴戾之氣。就在命案發生幾天前,學徒親眼看到王文敏把王許絹拖進房間,之後拿了一包頭髮出來,學徒仔細一看,發現那是老闆娘的頭髮。原來是王文敏為了懲罰妻子「不貞」,要讓她無法在外勾引男人,就把她的頭髮剪壞。難怪王許絹的遺體被發現時,她的頭髮短的跟男人一樣。

那麼陳國房呢?還只是個少年的陳國房,有作什麼對不起王文敏的事嗎?陳國房的父母傷心地一塌糊塗,堅持自己的兒子行為端正,個性木訥,絕不可能作任何出格的事,也不可能去主動觸怒老闆。不過,陳國房倒是有對父母說過,王文敏懷疑他與王許絹有染。

根據父母和學徒的說法,陳國房的個性實在不像是會去勾搭老闆娘的狠角色,他的個子也還很矮小,不太像是有能力誘惑熟女的人。之所以會有這個傳言,很可能是王許絹自己說的。她為什麼要這樣說呢?或許,是她為了要以牙還牙,刻意用假外遇說詞來刺傷王文敏,報復丈夫的肢體暴力。或許,她從來沒這麼說過,無論是江玉輝還是陳國房,都是王文敏自己胡亂猜疑。無論是何者,隨著她們的慘死,都無法得到證實了。

兇嫌帶有夫之婦大逃亡!亡命鴛鴦去了哪?

現在,警方最重要的任務,就是找到王文敏在哪?然而警方遍尋台北縣市,卻找不到王文敏的蹤跡,他們把法網延伸到台中市——因為江金根曾說王文敏要與他往此處,且王文敏在台中有熟人——卻仍然一無所獲。警方只知道,在江金根報案前的8月5日下午1點半,王文敏騎著摩托車找上了妹妹王貞節,伸手借了5000塊錢。王貞節未查異樣,就借給他了。之後王文敏就消失在眾人眼前,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方。

事態發展越來越糟,到了隔天早上,又有一位市民跑來報案,表示他的老婆失蹤了,很有可能跟王文敏有關。

這位有苦說不出的男子名叫楊甘泉,他做的是假髮生意,跟王文敏賣的假人大有交集,因此結識。然而楊甘泉怎麼想也想不到,他的客戶竟然會殺死自己老婆跟學徒;更想不到,他的妻子劉網,在王文敏逃亡的當下,竟然也就此失蹤,留下他與五個小孩。根據鄰居證言,在8月5日當天下午6點左右,劉網被王貞節叫下樓,上了王文敏的機車,兩人就此揚長而去。楊甘泉擔心,劉網可能是受到王文敏的脅迫,被他綁架走了。

這位丈夫的擔憂,很快就變了另一個方向。因為警方重新搜查七彩藝苑之後,在王文敏的舊衣中找到了劉網的裸照,顯然她是自願拍攝。這不僅為楊甘泉戴上一頂綠帽,更說明了劉網的角色:她不是無辜的受害人,而是協助殺人犯逃亡的幫兇,亡命鴛鴦中的那個鴦。

原來,王文敏雖指責妻子通姦,自己卻也不是什麼忠誠的丈夫,竟然還勾搭有夫之婦!這下警方陷入了更麻煩的境地。他們通緝的重罪嫌犯不但逍遙法外,還帶著一個女朋友,不知道在哪裡過著逃亡的爽日子。若是不能早日將之緝捕歸案,警方的面子只會一天一天被削成刀削麵。

警匪連番鬥智,不斷被打臉的警方

在哪裡呢?到底在哪裡呢?1967年的8月,全台灣最受矚目的新聞,莫過於王文敏與劉網的大逃亡。他們行蹤飄忽,一下說可能去了中南部,一下又說可能躲在三重,毫無頭緒的警方,甚至還花上大把時間去搜查了東部。王文敏身上不過5000現金,要帶著兩個人流竄全台,好像也太厲害了點,警方真的找不到這兩人嗎?

然而,警方還真的找不到。儘管警方多次在報紙上宣揚,要是隱匿王文敏跟劉網,就是藏匿犯人的罪犯,還是無法逼出王文敏的蹤跡。

王文敏也不是省油的燈,他的逃亡手段頗為高明,總是能避開警方的搜查。他在犯案當天載劉網逃亡的機車,被他停在三重寄車處,警方尋獲車子之後,一度興奮地等他現身逮人。想不到,王文敏竟把鑰匙寄給父親,請他代為拿車。警方想從這封信的郵戳去找人,卻不得其法,還打草驚蛇,讓王文敏之父改用登報啟事跟兒子聯絡,從此斷了信件找人的空間。王文敏也曾經從三重市寄信回台北,警方因此判斷他人躲在三重朋友處,卻撲了個空,顯見他聲東擊西的心思縝密。

王文敏跟劉網逃亡數日,理應缺錢,警方也是試過要在他們去領錢的時候逮人。結果,王文敏派出家中過去的女傭幫忙到銀行領錢,警方試圖追蹤這名女傭,殊不知——劉網就在提款機後面等著看警方的動向。於是,王文敏這對鴛鴦又逃過了一劫。一次又一次的警匪鬥智,竟然都是匪占上風。為了抓一個殺人犯,警方竟然要在全台灣建立搜查網絡,耗費了大量資源,最後卻沒有任何成果,讓當時的警方顏面相當難看。

到了1967年8月29日,神出鬼沒的王文敏,主動寄了一封信給《聯合報》,表明自己逃亡許久,日日以淚洗面,希望能夠主動投案,回到父母跟三個孩子的身邊。重點是——他堅稱自己沒有殺任何人。王許絹確實被他毆打成傷,但他只是「沒注意到」妻子的身體狀況,沒有及時將她送醫,導致她數日後身亡;至於陳國房,王文敏在信中毫無提及,看來是想否認到底。

無論如何,王文敏說到做到,寄了信之後兩天,確實在8月31日晚間11點12分與劉網一起從新竹市搭車到台北市刑警大隊投案了。兩人投案時神態自若,衣著整潔,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逃犯。

警方這才發現,原來王文敏跟劉網,一直都躲在新竹市南門派出所附近的一個小屋,王文敏還天天出來賣青草茶,戴個斗笠就沒有人認出來了。關於王文敏的下落線索眾多,但警方就是沒有找到新竹市。在那之後,台北市、桃園縣與新竹縣有多位警員慘遭懲處,大概就是因為這次辦案,警方不但沒找到逃犯,反而還要靠他們自己投案才能偵破,太丟人現眼了。

謎中謎!究竟是誰殺了學徒?

王文敏自投法網,讓偵辦警方鬆了一口氣。不過,麻煩事還沒解決,別忘了在王文敏給《聯合報》的投書中,他是如何否認自己殺害妻子跟學徒。即使投案,王文敏仍然咬緊牙關,否認到底。

但他終究撐不了太久,有著江金根的指證、七彩藝苑地下埋屍的事實、以及兩位死者的驗屍結果,在在顯示王文敏與兩人之死脫不了關係。如今落入檢警的手中,王文敏再想硬凹無罪,也是不可能的任務。終於,在9月1日的偵訊中,王文敏承認自己殺害妻子王許絹,但他同時也提出驚人之語——陳國房是江金根殺害的!

事實上,警方早就對江金根在本案的角色感到十分懷疑,因為江金根在早前的供詞反覆多變,一下聲稱自己是被迫協助埋屍,一下又聲稱王文敏答應給他錢,而且兩人在8月4日晚間的行程也有兩種版本,一種是文章前面說的去台北車站準備前往尋找王許絹,另一種卻是前往內湖陳國房父母家,對其兒子失蹤的消息,安撫陳國房的父母。

所以,江金根到底是怎麼參與到這個案子來的?換個角度想,王文敏是瘦弱的假人工匠,江金根卻是高大壯碩的打鐵工,王文敏要怎麼「暴力脅迫」江金根來幫他埋屍?王文敏對警方提出這個矛盾,表示若非江金根參與了這起雙屍命案,他怎麼可能會甘心協助埋屍?

王文敏對事件敘述版本如下:在1967年8月3日晚間,王文敏在臥房中,又氣又惱地把妻子王許絹痛揍了一頓。接著,他把學徒陳國房叫進房中,追問他是否有看到老闆娘與妹夫江玉輝通姦。陳國房表示,他曾經看到過。

在場的江金根聽到陳國房指控自己哥哥通姦,勃然大怒,痛毆陳國房,並指控陳國房才是與王許絹通姦的人。為了不讓陳國房叫出聲來,他拿東西塞住陳國房的嘴,繼續痛打他,就這樣把這位快出師的17歲學徒活活打死了。隨後不久,因為承受不住王文敏長期的施暴,王許絹也死了。王文敏與江金根見到彼此各殺了人,只能相濡以沫,互助埋屍了。他們在8月4日晚間到材料行買了十字鎬、鐵鋸等工具,並訂購了水泥、細沙等材料,之後就如前面所述,兩人一起在七彩藝苑把兩具屍體埋了,但江金根到了隔天就背叛了王文敏,自行通報警察。

事情經過,是王文敏說的對,還是江金根才符合真相?人可以說謊,但證據卻是一翻兩瞪眼:陳國房經過法醫鑑識的死因,竟是遭到勒斃!如果真如王文敏所說,陳國房是被江金根活活打死,那怎麼沒有提到勒殺的橋段呢?這一點,把複雜的案情攪得越來越迷糊,也成為日後審判時的關鍵。

無罪與無期徒刑的雲霄飛車,是伸張正義還是糟蹋了無罪者的人生?

整起「七彩藝苑雙屍命案」,出入最大的部分,就是陳國房的死法與行兇者身分了。所有人都確定,王文敏殺了他的妻子王許絹,但江金根到底有沒有殺陳國房?台北地方法院一審的法官李相助認為,王許絹與陳國房皆為王文敏所殺,他是因為懷疑兩人通姦而怒下殺手,江金根則是無辜被捲入的埋屍共犯,連湮滅證據罪都不成立。而且,李相助還認為,因為江金根比王文敏高大就認定他不會受到威脅,是沒有絕對關係的推論,根據江金根的說法,王文敏當時手上拿刀。若是他反擊了殺死王文敏,那不就要成為殺害三人的主嫌?所以江金根在當下害怕而被迫協助埋屍是合理的。於是,李相助判江金根無罪。

不過,檢察官不服這個判決,認為江金根脫不了殺人跟埋屍罪行,因而提起上訴,結果高等法院採信了王文敏的供詞,認為「兩人有親戚關係,應不致誣攀」而認定王文敏說的是真話,把江金根以殺人罪判了無期徒刑。

江金根與檢方,於是展開了九年的纏訟之旅。江金根曾請哥哥江玉輝提出不在場證明,證實他在8月3日當天住在哥哥家,未參與七彩藝苑行兇;但檢方這邊也提出另一項證詞,就是江金根被羈押在台北看守所時,曾對同舍被告說出:「如果所涉殺人案能判無期徒刑就好了。」這樣的話。對此,江金根本人似乎也未加以否認,而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?是被司法嚇傻,還是他真的心裡有鬼?在反覆的六次更審中,江金根曾被判三次無罪,但在最後一次,還是被判了無期徒刑。無論他是無辜,還是有罪,都只得入監服刑,葬送人生歲月。

至於王文敏,因為殺妻事實確定,則每一次審判都被判處死刑。隨著多次更審,他也多支撐了九年,直到最後被最高法院駁回上訴,才不得不走向法場,結束了充滿爭議的一生。七彩藝苑的形象,再也不是那些美麗的人偶,而將永遠與水泥地下的屍體相互糾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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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資料:

《聯合報》
《中央日報》
《中國時報》
李相助口述、范立達執筆,《現聲說法: 一位資深法官的回憶錄》,2013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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