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連環殺手】雷與菲.柯普蘭夫婦:最年老的連環殺手夫妻檔!其實妻子的罪不應該被判死刑?


如果有一天,你發現你的丈夫殺了人,你該怎麼辦?對於這個問題,有些人選擇面對,鼓起良心勇氣去報警;也有些人選擇逃避,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。這種心情或許是一種愛,但你知道嗎?這種愛會害死你自己,讓你成為名留青史的共犯!

雷跟菲.柯普蘭夫婦(Ray and Faye Copeland),是一對因連續殺人被判死刑的殺人兇手,也是美國史上最老的死刑犯。這對年邁的奪命鴛鴦,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而走向毀滅的命運?男方確實罪貫滿盈,但女方的參與程度卻一直有爭議——難道愛自己的老公,也是死罪嗎?今晚,就讓我們來探究他們的故事。

小時不學好,老了變連環殺手?

柯普蘭夫婦的「戰績」驚人,他們連殺五人——實際受害人數可能遠超這個數字——如此殘暴的犯案事蹟,讓人不禁想問:那麼他們年輕時做了什麼?難道,他們身上的暴力因子是晚年才爆發的嗎?或許,人人都有機會成為連環殺手,只是缺乏一個契機?

那麼,把柯普蘭夫婦兩人變成連環殺手的契機是什麼?就讓我們來從頭探究。

雷.柯普蘭1914年出生,成長於奧克拉荷馬州,乍看之下,他應該會長成平凡的農人子弟。然而,在他的年少時代,碰上了1929年的經濟大蕭條,這場經濟危機讓全美國陷於痛苦之中,柯普蘭一家也不例外。他們必須四處搬遷,掙扎求生,而在這個磨難的過程中,雷.柯普蘭被迫輟學,逐漸變成了一個喜歡小偷小摸的少年罪犯。他四處偷竊牲畜,偽造支票,為此入獄一年。

雷出獄之後,在1940年遇上了菲.威爾森(Faye Wilson)這位19歲少女,兩人快速相戀,隨即結婚建立家庭。兩人日後生了五個小孩,並在密蘇里州的莫爾斯維爾(Mooresville, Missouri)買了一座農場,以農牧業為生。菲則在附近的工廠和旅館找工作,努力維持家計。

這並不是一個童話故事,雷與菲結為連理後,並沒有上演為愛洗心革面這種戲碼。他沒有好好腳踏實地經營農場,仍然不斷犯罪,偷竊詐欺樣樣來。據鄰居說,他還對菲跟孩子們施予暴力,不過菲跟子女們都否認這項指控。

雷.柯普蘭就是這麼的糟糕,不過,會家暴的小偷詐欺犯,跟連環殺手還有一段距離,雷到底是怎麼走上這條路的呢?

在殺人之前,先當詐騙犯

「細漢偷挽匏,大漢偷牽牛。」雖然是台灣俗諺,在美國人雷.柯普蘭身上倒也能夠印證。他從不悔改,永不收手,從一開始的小偷小摸,逐漸進化成智慧型詐騙犯罪。他因為偷竊牲畜的前科,被地方上的牛隻拍賣會禁止交易,不過,這阻止不了他想方設法,就是要混進去的歪頭腦。

雷本人進不了拍賣會場,但找個人代替雷進去,不就行了?雷.柯普蘭開始找上一些路過的流浪漢,給他們一點錢,讓他們替他去買賣牛隻。然而,雷可不只是想要有人幫他買牛而已,他真正要搞的,是詐騙,這也是為什麼要特別找流浪者的原因。

雷幫這些流浪者開了人頭帳戶,讓他們買牛隻時,用人頭帳戶去簽支票。想當然耳,帳戶裡面根本沒有足夠的金額可以支付牲畜的價格,這張支票注定是要跳票的。但沒關係,等到跳票之前,拿到牛隻的雷,早就轉手把牛給賣了賺一筆大錢,而擔當人頭的流浪者,也早就被雷給開除,流浪到不知道哪裡去了。發現自己被騙的交易者,就算要投訴也無門。

這麼聰明的犯罪模式,聽起來真是超棒的發大財秘訣啊!然而,沒有人可以天天過年,雷.柯普蘭夜路走多了,總是會碰到鬼。他萬萬沒有想到,其中一位被他雇用的流浪者遭到逮捕,把整樁計謀向警方抖了出來,當然也包括雷.柯普蘭這位幕後藏鏡人。於是,雷為此又去坐了一次牢。

二度出獄之後,雷這回終於痛定思痛,反省自己的行為——不是痛改前非,而是改進犯罪策略。他依然覺得雇用流浪者去詐騙交易,是一個很棒的騙錢計策,只是有一個小小的缺點需要改進,那就是活著的人,就有把秘密告訴警方的風險。

只要讓這些人永遠安靜,不就得了?這就是雷出獄之後得到的啟示。

詐騙手段精進的同時,是以無辜者的性命作代價

沒錯,死人是不會洩密的。雷.柯普蘭持續雇用流浪者,讓他們繼續開空頭支票為他騙錢,但這之後,這些流浪者們不會到下一個城鎮了。他們直接人間蒸發,消失在柯普蘭家的農場上。只有雷知道,那些人都變成農場地底下的白骨了。

在這個過程中,雷忠誠的妻子菲,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?她幫助她丈夫殺人嗎?還是單純目擊,一言不發的容忍?又或者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?菲就住在農場,記錄著人員的進出,對於這些人的消失,她有可能不知情背後真相嗎?

無論如何,菲選擇了忍受雷的罪惡,這份「嫁雞隨雞」的美德,將會為她帶來巨大災難。

1989年,柯普蘭農場雇用了一個57歲的男子傑克.麥考密克(Jack McCormick),很可能又要實施一次詐騙行動。然而,這次行動不如預期,麥考密克不知道是天生警覺,還是雷太過粗心,讓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,總而言之,麥考密克被柯普蘭農場的「秘密」嚇壞了。他旋即逃離農場,雷來不及將他滅口,讓他逃走了。麥考密克打電話給警方,通報柯普蘭農場藏有人類白骨,並告知雷想殺害他的罪行。

警方接獲通報之後,原本並不想輕易採信一個流浪者的說詞,但出於雷的犯罪紀錄,讓他們感到麥考密克的說詞或許有點道理,便申請了搜索票進入柯普蘭農場。起初,他們什麼也沒發現,但深入搜查之後,他們在農場穀倉中發現了三具人類遺骸,都是遭到步槍殺害。接著,搜索持續進行,警方又找到兩具屍體,以及用來行兇的步槍:.22馬林步槍。

這下子,柯普蘭夫婦要怎麼推,也推不掉殺人罪責了。恐怖的柯普蘭農場,終於不再是流浪者的墳場。

殺人的只有他?她到底有沒有加入?

警方發現的罪證確鑿,足以讓雷.柯普蘭被判好幾次死刑沒問題。然而,檢方頭痛的不是雷的部分,而是要怎麼處理菲。這位時年67歲的老太太,到底有沒有參與丈夫可怕的連續殺人計畫?

檢方向菲提出協議,她只要供出更多的遺體埋藏地點,她就只會被以合謀殺人的罪行起訴,最多只會關幾個月。然而,不知道是出於忠貞,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菲堅決表示自己「完全不知道她先生做了什麼」,否認自己參與了農場裡的恐怖謀殺,也拒絕對檢警提供任何幫助。

菲或許以為,這樣否認既可以幫自己脫罪,也能幫到丈夫。但她錯了,警方在搜索時早已掌握到幾項證據,證明她的涉入:農場中有一張她製作的幫手清單,表示她知道這些人的進出存在;另外還找到一條被子,布料是由死者的衣服所製,證明了菲不可能完全沒參與或不知情謀殺案。她的沉默,只是將自己跟丈夫一起送上刑場。

1990年11月,因為謀殺五人,菲.柯普蘭被判了四個死刑跟一個終身監禁,還在等候判決的雷,聽到妻子的下場,只淡淡地說了一句:「這種事總會發生在某些人身上。」隔年3月,他也被判處五個死刑。不過,惡貫滿盈的雷,並沒有等到死刑執行的那一天,就在1993年以78歲高齡逝世在獄中。留下他毫不關心的妻子菲,孤零零地在女子監獄中等待死刑。

無論你多無能為力,請想辦法勇敢起來

事實上,儘管菲參與了謀殺案,還是有很多人對這位老太太的死刑待遇感到不平,畢竟她可能只是從犯,而且有可能受到邪惡的丈夫脅迫,再怎麼說也罪不致死。菲的辯護律師當時就採取策略,把菲塑造成一個忠貞的妻子跟母親,遭到丈夫家暴迫害,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。只是,當時法院並沒有理會這一套路,還是把她判處死刑。

辯護律師持續為菲爭取權益,提交家暴證據給法庭參考,終於,在1999年,法官改判菲五個終身監禁,取消了死刑,讓這位嫁錯人的可憐女子,不用承受恐怖的注射死刑。不過,不管她受到家暴有多麼可憐,協助殺人該負的刑責,終究還是要負的。她也將以最年老的連環殺手之一,在歷史上留下臭名。

菲在2002年中風,身體狀況極差,司法體系滿足了她的最後心願:不要讓她死在獄中。這位82歲的老太太,最後在家鄉的療養院過世。她的故事告訴我們,如果配偶有暴力傾向,請想辦法離開對方,一再的容忍跟錯誤的忠貞,只會為彼此換來可悲的下場——尤其是對方已經犯下泯滅人性罪行,而你還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的時候,屆時,你就沒有資格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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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資料:

Ray and Faye Copeland on Wikipedia
Ray and Faye Copeland on Criminal Minds Wiki
Serial Killer Couple Ray and Faye Copeland, ThoughtCo.

艾德嘉

喜歡喝泥煤味重的威士忌,但也熱愛甜如果汁的雞尾酒。常常在大街小巷間巡梭,尋找各地的怪談,見識各地的奇聞。心血來潮開了酒吧,但賣的不是酒,而是各種黑色故事,分享給來到這裡的有緣人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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